越人歌

只要你朝我笑,无论什么,无论什么我都能原谅。

【瓶邪】槟榔 「上」

槟榔似乎是湖南的一道特产,遍布大大小小的便利店的前台,基本湖南的大老少爷们多多少少都会有段嚼槟榔的历史。但吴邪一直到很久后都还在好奇槟榔到底是什么味道。


吴邪还在吴三省腰的时候,有段时间住在长沙老家,就抱着他三叔的腿,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大人叼着一只“大瓜子”样的槟榔入嘴,搁一侧腮帮嚼啊嚼,一会儿又换另一侧腮帮继续,喟然叹出一口气,一副特别舒服享受的样子。
吴邪作为吴家的长子长孙,又是独苗苗,家里捧着长大。
他二叔摆明了是不婚主义,倒是听说三叔在他出生前追过一个姑娘十几年,后来他才知道是陈文锦,陈文锦在西沙后失踪,三叔也是一副浪荡子的破罐子破摔了几十年。
周围人都认定了吴邪以后肯定要接家族的班,走“那条路”,虽然吴老狗很坚定的把长子的家庭撇出来,谁要扯到地下的事就和谁急,大伙嘴上虽然都不说什么,但是还是私下奉承着他们看好的下任吴家当家,吹捧着现任管着吴家事物的吴三省,不管是真心三爷吹潘子还是恭维的,总结下来,就是吴三省牛逼,吴三省做的事都是绝对有道理有好处的。听的久了,不管到底吴三省这人到底是真是假,吴邪心里对他三叔不干吃亏的事的印象都留了下来。
所以在看着吴三省这么一副舒服又享受的样子,吴邪心里认定了这是个好东西,也吵嚷着要吃“大瓜子”,吴三省不耐烦吴邪的撒泼打滚,就给他嘴里也塞了一个。
槟榔比他嘴还大点呢,他也嚼不动,想了想就蹦进里屋找妈妈给他把“大瓜子”切小点,在门口遇上了吴二白,他二叔本来在喝茶的,一看他嘴里喊着的东西,脸色就变了,一把把他拽住,让他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问他是谁给的,把吴邪本来还想炫耀的心思给浇灭了,老老实实的把槟榔吐出来,说是看三叔嚼着很帅自己也想试试。
吴二白让吴邪去找妈妈漱口,黑着脸走出去把看到吴二白像老鼠看到猫的吴三省结结实实收拾了一顿,后来过了很多年吴邪也还记得吴三省一路小跑捂着头逃避着吴二白的教训,最后冲到吴奶奶所在的堂屋,最后被两个人一起教训,吃小流氓的东西,在孩子面前不教好。
之后吴三省还是悄悄嚼,并威胁吴邪不准说出去,但不管吴邪再怎么哀求他三叔,撒泼打滚,卖萌威胁,吴三省也不松口给他“大瓜子”了。
过了几年吴老狗去世,在遵照他的遗愿火化后,吴邪一家和吴奶奶就搬去了杭州,杭州人不吃槟榔,他的口味也从嗜辣变成了嗜甜,但是对于槟榔味道的好奇从未被磨灭。



然后又过了几十年,他遇见了闷油瓶和胖子,发生了很多,三叔失踪,闷油瓶和胖子身陷张家古楼生死不明,他不得不戴上三叔的面具,坐在茶厅上首代表着江湖老大的位置,战战兢兢的催眠自己是黑社会老大,老子牛逼,老子走路带风。
因为这样才能破除吴三省葬身墓下的传闻,让众人相信吴家没有倒,吴家还是南方倒斗界的老大,他才能拉起一只队伍去张家古楼把闷油瓶和胖子救出来。
众人还没到齐,茶厅的伙计就给他上了一杯茶,他学着记忆里三叔的样子,微微抿了一口,因为紧张,也没品出个什么味,茶盘里还搁着一块槟榔,吴邪想起以前吴三省嚼槟榔的舒爽模样,也想拿起槟榔往嘴里塞来缓解下自己的紧张,站在他身后的小花的心腹伙计赶紧捅了下他的腰,他悄悄往后瞥了眼,伙子微皱着眉使劲冲他打眼色。

让他不要吃?
他又装作拿起槟榔只是为观赏的样子,仔细研究了下槟榔的纹路又把槟榔搁到盘子的另一边,过了一会儿,人到齐了,有个堂口的堂主看着他搁在一边的槟榔,就怒气冲冲地把上茶的伙计叫了上来。
“是你刚刚上的茶?你不知道三爷什么江湖地位,上槟榔你几个意思?不想在长沙地界滚了你就早点回老家种田去——”
吴邪心里并不懂这里这个堂主为什么要发火,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自己作为吴三省是不会吃槟榔的,他心里奇怪,因为他记忆里吴三省不但喜欢吃还经常吃,又端起茶,刮了刮茶上的沫,抿了抿。
“这茶泡的还不错,算了,刘堂主。我记住了你对我吴三省的尊崇,今天是要讨论霍家在广西行动的事,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没意思。”
在潘子和伙计的提点下,小花也成功的解决了王八邱的挑衅问题,安稳了人心,也下达各堂口迅速拢起一只队伍,上车后吴邪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又想起槟榔的疑惑,忍不住问小花的伙计,“刚刚那槟榔有问题?”
小花调教出来的伙计很谨慎,他看了看前排后视镜里小花的面色。
“三爷,槟榔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但是那位堂主衷心表的好啊。这茶馆居然敢给三爷您这样地位的上槟榔实在是——”
“那槟榔本身没问题,这车是我从北京开过来的没问题,大梁你给吴邪这么傻的人说的这么隐晦他还是不懂的”前排的小花头都没抬,继续敲手机。
“吴三省一手握着南方百分之八十的油斗这么多年,可以说是南方的江湖第一了,槟榔虽说可以提神,但在这种大场面一般是年轻的小弟或者打手,简单了说,就是古代打仗冲在最前排的那一批能力弱没气势但是又要显得大无畏的送死的那批,送死前喝酒壮胆是一样的道理,你用你本来的脸吃倒是符合你的设定,可要是吴三省···”小花嗤笑了声。
“吴邪,你戴着吴三省这张脸,就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如果刚刚大梁没及时提醒你,解家影响不大,你们吴家,你要救的张起灵等人可就全玩完了。”
吴邪听完背后全湿了。他很后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他知道有的担子他必须要自己挑起来,有人还在等他。
一招不慎,他的世界就是天崩地裂的结局。这是小花给他上的第一节也是最重要的一课。他还是不知道槟榔的味道。


好不容易救出来张起灵,张起灵又要代替他去守青铜门。吴邪问多久,张起灵说十年。
吴邪想,那我就等你十年。
在这十年间他渐渐不用再戴三叔的面具,用他吴小佛爷的名号,也渐渐站稳了江湖地位。他到了西藏,到了墨脱,看到了张起灵的石像和母亲给他的三日静寂。和张家汪家斗智斗勇,有时候想问题想多了难免觉得精神不济,脑子不够用,坎肩给他建议可以嚼点槟榔,提神效果不比吸烟效果差,他现在是吴小佛爷,不用装作谁,不用说嚼槟榔,哪怕他现在穿着老头背心大裤衩弄个飞机头去新月饭店,也没人敢拦着他。
那天他初次接收完来自野鸡脖子的信息,他用手背抹了抹还在流着的鼻血,真他妈刺激,虽然眼前有点旋,但是他的精神却无比清晰镇定,比摔断腿时打只吗啡还要稳。
槟榔再怎么提升也比不过蛇毒吧。
从此,他像上了瘾地疯狂接受着来自蛇毒的信息,一边是为了提取这些信息完善自己的计划,一边也是迷恋这种能冷静思考的感觉。
他想,他要结束约束了老九门几代人和张起灵的宿命,到时候,他可以直接告诉张起灵,他看中他了,不管对方的答案是什么,张起灵都可以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活着,接收或者拒绝,拥有自己的情感和生活。到时候,再尝尝槟榔的味道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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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瓶邪很久,有时候有些有意思的脑洞自己也想写一写,第一次写文,小学生文笔大家也请多多包涵啦,有什么问题也请指出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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